深度长文

李彦宏

　　
导语：美国科技网站Wired近日走进百度，采访了CEO李彦宏等人，梳理出百度走上人工智能之路背后的故事。在错过移动互联网之后，百度开始着眼于人工智能，希望在这项技术上重获中国互联网霸主地位。

　　
以下为文章原文：

　　也许，去年夏天当李彦宏在自动驾驶中的汽车的前座椅上决定启动百度无人车的未来时，他只是想引起人们的关注。他希望引起人们对阿波罗（Apollo）这款新一代人工智能工具的注意，李彦宏希望阿波罗为所有地方的车辆赋能。

　　早在推出中国最主流的搜索引擎百度后，李彦宏在中国成为名人。但即使是李彦宏本人也没有预料到他现在会得到如此多的关注。自动驾驶车辆目前在中国不能合法上路，但李彦宏乘坐自动驾驶车辆直播这次违法事件――这就是他成为热搜视频焦点的原因。他说：“我没有想到这会引起那么多人的注意，因为拥有一辆自动驾驶的汽车不完全合法。”。

　　三个月后，当我们从百度的老总部――北京海淀区一栋七层建筑物回顾这一切，李彦宏可以一笑而过。一个更新、更宏伟的大楼就像一个距老总部仅15分钟车程（按北京驾驶的标准）的邻居，大厅里有一个两层滑梯和一个酷似熊爪的会议室。在这两个地方，识别员工工牌打卡都被面部识别技术所取代。从自动售货机买一杯绿茶，都可以通过刷脸付钱。新总部充满未来感，百度的计算能力可见一斑。

　　我途经北京见证了百度历史上这个微妙的时刻。18年前，百度已经开发出国内最主要的搜索引擎，这样一个实在的商机足以使它成为全中国举足轻重的科技公司。然而，在2017年运营一家中国搜索公司越来越难，因为更多的中国人地通过应用浏览网页，而不使用浏览器。微信和阿里巴巴巧妙地将他们的业务植入移动设备，相比之下，百度错过了这班车。从此，它一直在努力追赶。为了上升到未来的统治地位，百度需要找到一种新的快速增长模式。幸运的是，世界为他提供了这样一个机会：“人工智能时代来了”，李彦宏告诉我。他把百度的未来押在他对亚洲乃至全球的承诺上――他将掌握人工智能的未来。

　　到目前为止，一些北美公司早就在AI领域投资，并率先推出新技术和产品。许多AI最具前瞻性的研究人员都在美国硅谷或加拿大。美国的大型科技公司是第一批拥有综合技术的公司，这些技术能使自驾车秒变智能音箱，就像Google Home和Amazon Echo一样。

　　但李彦宏有理由相信，在亚洲，准备进入人工智能行业的公司，即使是不被看好，也有其优势。目前还不清楚人工智能将如何改变我们的生活，但很明显，变化即将到来。尽管这些公司会受到改变带来的不可避免的冲击，但他们能在最好的位置掌握并推动基础技术，而这就是百度的竞争力所在。类似于美国五大科技公司――苹果、谷歌母公司Alphabet、微软、Facebook和亚马逊，百度有强大的计算实力，一套AI服务叫做“百度大脑”，一个快速提高语音助手平台叫做DuerOS。李彦宏说：“我们是少数能够开发这种技术的公司之一。”

　　百度最大的优势在于地点和时间。李彦宏介绍说，他的战略应用在AI人工智能发展几乎没有道德绑架的文化氛围之下。在西方国家，大家对我们规划算法存在偏见和对破坏传统职业道路发展速度感到担忧，而新技术的出现更加缓慢。在中国，这是相反的：公司会尽快移除公众压力。七月，中国政府发布了一项发展计划，目标是在2030年成为全球AI人工智能行业领先者。其次关注用于算法的原始资料：数据。中国有接近7.31亿网民，超过美国网民一倍多。当网民们使用那些数以百万计的信息搜索、视频观看和在线支付时，这些信息数据路径充满吸引力，足以让任何一个AI研究机构都垂涎三尺。

　　这一切都意味着，中国有望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人工智能发展的温床。李彦宏坚信，他将使百度赶上下一次革命的机会，而这场革命又将使百度在行业中占据应有的地位。李彦宏强调，他的公司将提供的人工智能技术服务，范围涉及各行各业的方方面面，从药品到汽车再到智能娱乐，都将应用人工智能。“在人类历史上，人类发明了工具，然后不得不学习如何使用工具，”李彦宏告诉我，“未来，工具设备将学习人类。”

　　这是一场不容李彦宏犯错的革命，毕竟，他错过了一开始的那个机会。

　　陆奇走入百度

　　在中国，人们经常谈论BAT三巨头对科技产业的卓越影响力。除了阿里巴巴和腾讯公司，百度也是其中之一，李彦宏赴美留学归国后创立了这家公司。他曾经于纽约州立大学布法罗分校获得计算机科学专业的硕士学位，随后在美国搜索引擎公司Infoseek做了两年技术工程师。回国后，李彦宏与联合创始人徐勇一同创立了百度――中国最大的搜索引擎公司，并于2005年在美国上市。

　　从表面上看，这似乎是一篇非凡的成功故事。然而在过去许多年里，腾讯和阿里巴巴不断发展壮大，百度却“城池不保”，个中原因源于一场重大失误。尽管阿里巴巴、腾讯及其他科技公司纷纷推出微信等移动产品，吸引中国互联网用户越来越多地选择使用手机上网，百度却依然死死守着PC端不放，错失了转向移动市场的商机。当李彦宏开始将资源引向移动开发时，中国互联网用户已经青睐App应用。既然能在微信上订购机票和聊天，他们有什么必要打开浏览器和百度搜索？“在移动时代，我们没什么可做的了，”李彦宏说。网络效应曾经让这家搜索公司受益无穷：用的人越多，搜集到的数据越多，服务质量就越好。但是，一旦人们不再搜索了，优势便快速消失。李彦宏说，“即便你掌握了最好的技术，如果缺少数据，一切都是白搭。”

　　为尽力弥补过失，百度公司一度豪掷数百亿美元发展外卖、在线商城等电商业务，但大多因消费者不买账而折戟沉沙。接着在2016年，危机到来了。一位身患癌症的大学生根据在百度搜索到的结果进行治疗，却不幸丧生，监管部门因此加强对医药广告的执法力度，而这一直是百度最重要的营收来源之一。

　　到2016年底，百度迫切需要改头换面。不仅要有一个有远见的新领导班子，更需要新的领导班子，简化技术流程，制定大胆战略。此时，李彦宏想到了老朋友陆奇。


陆奇

　　在工程师行业里，陆奇绝对可称得上是大腕明星，如同麦当娜一样，在这一领域，不用提及他的姓氏，单是名字已如雷贯耳。作为一位拥有敏锐逻辑思维的计算机科学家，陆奇的职场历程直接勾勒出整个互联网的诞生和进化图景。在微软，陆奇是CEO纳德拉的高级助理，负责领导公司的AI战略规划，获得了业内最受尊敬的从业人员的尊敬，其中包括加拿大计算机科学系教授约书亚?本吉奥（Yoshua Bengio），在陆奇的邀请下，后者首次同意为微软提供咨询协助。陆奇称比尔?盖茨为朋友，但他刚好也很善于识别和培养年轻人才。比如百度智能音箱的产品经理吕骋（Jesse Lyu）在2015年结束了在Y Combinator孵化器的项目，给陆奇发了封邮件征求建议，此前，二人仅在Demo日有过一面之缘。陆奇便邀请他某周日下午在微软的森尼维耳办公室会面。

　　陆奇目前已获得超过40项专利，并拥有卡内基梅隆大学计算机科学博士学位。上世纪90年代从雅虎公司起步，陆奇与搜索相关技术打了几十年交道。他与李彦宏的相识可追溯到20多年前，当时他们都在硅谷工作。“在过去10-15年里，我们一直保持定期会面，交换意见，”李彦宏表示，“我谈在中国的所见所闻，他谈在微软等大企业里看到的技术发展。”

　　去年秋天，陆奇因养伤而离开微软，李彦宏看到了机会，迅速游说老友到百度工作。在陆奇看来，这个时间点刚刚好。在中国市场发展的好机会稍纵即逝：海量原始数据、政府支持、公众期许，以及大量人才储备。这些因素与高科技光环在中国的大背景下交相辉映。商业领袖面临着来自政府的巨大压力和支持，必须迅速行动。笔者最近与知名风投家李开复攀谈，他曾经撰写了一本有关人工智能的新书，眼下正在北京创建一家AI初创企业。李开复明确表示，中国政府正在努力从资金上支持AI发展。“即便是那些小城市都在筹备资助计划，总额可达1亿美元，”他说，“如果你是一家AI公司，想要扩大发展，直接告诉政府你想要多少钱就可以了。”

　　在大多数情况下，社会大众也支持大力发展AI。我问李彦宏，中国的企业家们是否担心AI的发展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这不是中国考虑的问题，”他说，“政府更多的是关注人工智能所带来的正面影响，在这一点上，我和政府意见一致。”在李彦宏看来，AI与其他新技术并无多大不同。他将AI与电子商务的发展做了对比，并解释说，一开始人们也曾担心在网上使用信用卡等问题。李彦宏指出，“事物在变化，你必须适应它。人类总能找到合适的方式去应对潜在的威胁。”

　　对陆奇而言，这种氛围存在巨大诱惑，于是他在今年1月飞来北京，出任百度副总裁兼首席运营官（COO）。李彦宏掌控战略方向，陆奇具体负责公司的日常运营。二人每周会面两次，定期交换意见。这些谈话非常重要，决定着百度的未来。

　　百度的自动驾驶之路

　　陆奇加入以前，百度已经有六年时间一直在投入资源，探索人工智能及其先驱领域深度学习。2014年，百度任命才华横溢的人工智能研究专家吴恩达任公司首席科学家，主管当时公司在硅谷新开设的研究中心。吴恩达吸引了世界各地希望与他共事的科学家投身百度。他为百度制定了对话式人工智能系统DuerOS和百度大脑的战略，在百度对自动驾驶的开发初期贡献了自己的力量。陆奇计划接过吴恩达的工作，并将这些成绩发扬光大。

　　如何做到心无旁骛是百度面临的挑战。除了人工智能，公司还展开了其他不少业务。比如自动驾驶领域就有三个事业部。陆奇走马上任后先是花了三个月重组百度的业务，需要优先处理的事务主要分为两项：一是通过提高移动端搜索的水平，增强公司核心业务实力，二是转型为人工智能行业的领军人物。他撤销了百度的移动医疗事业部，加快从事企业风险投资的子公司――百度风投落地。他整顿自动驾驶业务，将三个事业部合并为一个，向他直接汇报工作。去年夏天我们聊天时，他告诉我：“我（也）负责研发、销售和市场推广，因为我想保证我们的整体战略完全合拍、绝对同步。”

　　起初李彦宏向陆奇咨询，如果百度公开自有的自动驾驶技术，会怎么样。这是李彦宏考虑了一段时间的想法。这种做法实质上等于百度为汽车提供一个现成的“大脑”，代价是百度能获取汽车制造商的数据，它将帮助百度训练自己的电脑程序算法。李彦宏说：“（陆奇）做了他的尽职调查，然后来告诉我：‘这是个好主意，我们应该这么干。’”之后，他们就将这个项目命名为“阿波罗”。


配备阿波罗自动驾驶技术的小巴

　　今年7月5日，北京的空气很清新，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的雾霾天。百度人工智能开发者大会当天在北京国家会议中心举行。会场外人头攒动，大家都希望一窥百度最雄心勃勃的项目是何真容。会议中心的停车场内，和一排排橙色共享单车相距不远的地方，有一辆外形如同豆荚的小巴，它的长和高几乎相等。这辆巴士的四周围着一根红绳，一名保安盯着旁观者，避免他们离车太近。它就是首批利用自动驾驶软件平台阿波罗的商用车辆之一，这些车将很快跑遍中国的大江南北。它们是国内制造商金龙客车与百度合作的成果。这款巴士定于最迟明年年中开始按设定的路径短途运送乘客。它的技术来源就写在车尾部，那里显示着阿波罗项目的标志。

　　李彦宏预计，到2019年，百度的合作伙伴将实现半自动驾驶汽车的量产。这意味着，那些汽车将具备很多自动驾驶的功能，但还需要人类司机和它们互动。李彦宏还预计，到2021年，全自动驾驶汽车将能全面投产。

　　阿波罗是一套任何人免费可得的软件工具。它既是百度最重要的项目，也是百度问世以来最大的一场豪赌。陆奇预计，他40%的时间都会用在管理这个项目上。百度希望效仿谷歌的安卓系统，营造一个人人都能尝试创造优秀产品的环境，未来让自动驾驶汽车制造商依赖阿波罗，就如同安卓在智能手机厂商心目中的地位。阿波罗平台由核心软件、许多云服务和GPS（全球定位系统）、摄像头、激光雷达、雷达等自动驾驶汽车硬件组成。若该项目成功运行，将可能帮助百度后发制人，赶上那些早已研发自动驾驶技术的竞争对手。谷歌母公司Alphabet旗下的Waymo从2009年起就在投入自动驾驶研发。

　　从一开始，缔造一个对开发者开放的生态系统就给百度带来挑战。当时百度已经有了几个关系密切的企业成为合作伙伴，但李彦宏担心，一旦开放阿波罗平台，和其他汽车制造商相比，原有的合作企业不会得到什么优待，会挫伤他们的合作关系。可是，在私下接触这些合作企业后，他发现对方都乐意接受这样的创意。对那些企业来说，开放的平台意味着百度提升技术的速度会更快。“我们看到了其他很多公司错过的信号，我们能给他们提供这些信号。”李彦宏这样说。

　　百度还有一个技术方面的担忧，它更为棘手。李彦宏指出：“内部来说，（阿波罗的）代码还不够简洁。”如果阿波罗对外开放代码，他担心百度的工程师会因此遭到批评。让代码变得简洁要耗费好几个月时间，百度的工程师已经感到工作进度落后。但李彦宏觉得需要立即着手，长远来看这样能加快工作的速度。于是，工程师们立即埋头赶进度。到今年7月，阿波罗终于准备就位。

　　在中国，开放的生态系统是相当高明的一步棋。因为这个市场有200多家汽车制造商，不像美国只有福特、通用汽车等几家巨头独大。从战略层面看，百度还不能明确判断哪些中国厂商会是很好的合作伙伴。现在，任何一家国内企业都可以下载阿波罗的软件，开始制造自家的产品。以奇瑞为例。这家总部位于芜湖的中国汽车制造企业成立了二十年，拥有3500名工程师。奇瑞深知，政府会放宽自动驾驶领域的政策，所以企业可以在这方面搞试验田。但奇瑞显然应该决定与百度合作，原因就像奇瑞智能车技术中心总监黄勇所说，公司缺少实现自动驾驶的专业技术知识。黄勇表示：“他们是这一行的领头羊。”

　　百度宣布阿波罗计划还未满半年，已有70余家企业签约成为合作伙伴，其中还有不少全球知名企业的身影，比如福特和英伟达。当然，正如安卓这样的免费操作系统最终为谷歌带来更多回报，让谷歌在旗下产品赢得更多用户的同时也获得更多广告收益，李彦宏也期望，阿波罗将帮助百度赚取真金白银。他预计，起初百度会出售地图或者模拟培训这样的服务。而只要开始消化阿波罗未来收集的数据，百度未来就将获得更广阔的商机，将超出公司管理层的想象。

　　追寻AI人才

　　百度急需最优秀的工程师加入阿波罗计划和其他项目。正如美国企业所发现的那样，要留住公司里最优秀的成员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三年前，百度就曾调聘请AI领域国际上最权威的学者来带领自己的AI团队：毕业于斯坦福大学的吴恩达（Andrew Ng），他也是著名的“谷歌大脑”项目的共同创始人之一。但是，就在陆奇加入百度公司几个月后，吴恩达就辞职了。他说他想要追求投身到他更想做的项目中去。从那之后，他发布了有关AI网课的内容，有报道显示，离开百度的他正在创办自己的公司。


王海峰

　　接替吴恩达的是一位名叫王海峰的中国工程师。王海峰现在在百度的北京总部任职，不在加州 Sunnyvale 的研发机构，他与吴恩达是风格完全不同的领导者。吴恩达是学术界的超级明星和充满个人魅力的演讲者，他会吸引研究者们同他一起在人工智能领域取得新的进展。在那些与王海峰合作过的人眼中，王海峰则属于能力很强、务实型的工程师。李开复曾这样形容他：“他会把所有工作完成，很有执行力。”

　　百度任命王海峰这件事也折射出中国当前的一个重要转变。现在，中国的很多企业都不得不从北美“挖墙脚”，以雇佣到AI高级研究人员。但现在这种情况正在改变。“中国与美国的技术鸿沟正在迅速缩小”，陆奇称。但北美的市场的重要性仍然是举足轻重的。（今年夏天收购了小型初创企业Kitt.ai后，百度在西雅图也设立了自己的办事处。）陆奇认为，百度工程师本土化的情况将会越来越多。

　　在百度大会上很多证据证明了陆奇所说不虚。百度大会那天下午，王海峰和其他工程师一起参加了工作会议以及演讲。开发者们将会场外的走廊挤得水泄不通，等待着早晨主题演讲的开始，他们在一起对照自己手中现有项目的笔记。有消息称，百度将发布一款新的硬件产品。一位工程师向记者透露称他听闻是一款智能音箱的发布。就我所见，这些开发者们确实有着非常好的机会。百度一定要努力说服他们当中最有才能的人，并让他们相信这一系列的问题是有趣的，而且他们在百度成功的几率是非常大的。

　　百度的“Two More Thing”

　　史蒂夫?乔布斯最令人期待的宣誓词就是那句熟悉的话――“One More Thing”，事后看起来，这话就像某个等待很久的产品被说漏了嘴，无论是过去的iPod、iPhone还是MacBook，都是如此。所以，百度智能音箱背后的年轻的产品经理吕骋，在一年一度的百度世界科技大会中发表了自己最新的演讲，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他借鉴了乔布斯的那句话：“Two More Things（还有两件事）。”


吕骋

　　但并没有引起很大的反应。或许是因为在北京会议中心挤在一起的记者们、开发者们以及分析师们并不是乔布斯的狂热爱好者；亦或是因为吕骋前面45分钟的产品描述时间有些长：音箱是明亮的颜色，对于塑料的包装他也给出了详细的描述，其中还包括瑞典设计师中间几分钟的讲话。但是，吕骋并没有解释清楚他们做了哪些。（试想当初亚马逊智能音箱的爱好者的反应）。吕骋尝试超过乔布斯但却在混乱与拥挤中失去了自己的方向，当他说“还有两件事”――一个玩具狗机器人和一个橘色可以随音乐跳舞的机器人的时候，并没有很大的反应。

　　效果是明显的。百度的新产品确实很酷，但还不能称得上是iPhone级的产品。

　　回到刚才的话题，全球AI技术之战并不会因为发布一款最好的音箱而决定胜负，也不会因为最先推出全自动驾驶汽车而领先于巨大的移动市场。如果第一个推出的公司就会胜出的话，诺基亚才应该是当今的赢家。

　　百度并不需要为了实现雄心壮志，就必须胜过乔布斯。也许百度机器人并没有使现场观众觉得惊艳，但李彦宏可以放眼于未来。那时百度不应该仅仅是一系列产品的代名词，而应该成为驱动一切的内在动力――这种驱动力可以使百度重返中国互联网霸主地位，甚至可能有更大的发展。（亦深 斯眉 地坤 思雁）